为了避免被感染,鲁鸿飞把日常防护做到了极致:他出门戴两层口罩,外加防护眼镜(把眼睛和眼周都框住);乘坐电梯用圆珠笔按楼层;路上看见不戴口罩的人就离远点;回到家用盐水漱口、洗手、洗鼻孔……
此外,他会比以往更多吃鱼、虾和牛肉,增加蛋白质的摄入,也会多吃主食,“胖点就胖点,总比生病强”。往常早晨五点就起床了,现在他会睡到七点多,“延长睡眠时间,也对身体有好处。”每天和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会分享网上看到的消息并提醒他们注意防范。他寄希望于这些预防措施能够将他被感染的时间延后,再延后。
他也试图买过退烧药,但没有买到。不过这方面他倒不紧张,且已经想好了办法:“我要是‘阳’了,就发个朋友圈,那朋友(看见了)都会来帮助我的。”平时他也会定量摄入一些保健品,比如维生素片和钙片。关于吃药,鲁鸿飞的态度很谨慎,他了解到药物叠加使用可能造成肝损伤,便不会轻易服用。
目前,越晚感染则病毒的毒性越弱成为了人们的共识。鲁鸿飞尽可能地将网上搜集到的防疫知识转化为实践,不管这些行为在科学层面是否有效,至少在心理上算作一味镇定情绪的良方。
部分防疫物资。|图源受访者
“朋友约我跨个地区玩,我还是先忍忍吧”
刘五谷|研究生,22岁
刘五谷正在广州天河区某所高校读研。11月30日,传闻天河区即将封城,在“现在不走即就地过年”的舆论中,她离开学校,连夜返回家乡——广东惠州。
目前学期尚未结束,学校要求全体师生线上开展教学。“我在家写写作业、写写论文开题就好了,也不怎么外出”,回到相对安全和舒适的环境,她心态很稳定。
但刘五谷也通过网线时刻关心着朋友们的情况。有些低烧,伴随浑身酸痛;有些“阳”了,浑身酸软还要正常上班,“我有个今年‘二战’的朋友,家里人‘阳’了她就搬出去住了,怕感染。我也建议她吃点蒸橙子之类的,也是吃个心安,怕临考试前心态崩了。”
刘五谷建议朋友吃蒸橙子。|图源受访者
在不同时空陪伴着朋友“阳”了以后,刘五谷从一开始的慌乱,变得平和而从容。网络上的信息足够充分,某种程度上也就实现了对病毒的祛魅。但她也不敢太过放松,因为过年要见亲戚,且家人都要上班,对正常出行的要求较高。出于责任和不给他人添麻烦的心理,刘五谷尽量避免外出,长途旅行就只能想想了,“有次朋友约我跨个地区玩,但我还是先忍忍吧,等这一波感染期先过去,希望以后还来得及。”
近一个月,她没有离开家。她一直盼望着春季学校能够正常开学,然后再吃一次久违的、只有在学校才能吃到的香芋糊。
学校的香芋糊。|图源受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