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领导不停催促,晚上11点,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去掉五险一金,周烨一个月只能拿到1000多元的实习工资。
“我天天加班,还没别人抱孩子工资高。”一次,领导的堂妹到事务所办业务,周烨注意到她身后的年轻保姆。
闲谈中,她得知,现在的保姆只用带孩子,一个月能挣7000元。
工作近1年没有转正,周烨辞职了。
2021年10月,她拎着行李箱去往上海,与两个一起找工作的河南姑娘挤在单间里。
简历投了个遍,却毫无音讯,只能靠零散的兼职维持生活。
一个月后,她想到那个年轻保姆。
在网上挂简历推销自己,周烨最终成为两岁男孩的私人保姆。
但在上海市中心的大平层,她不仅要照顾弟弟,吃饭时还要给8岁的哥哥喂饭。
等一家人吃完,她和其他阿姨才能够在厨房吃饭,“每天都是大白菜。”饭菜没有营养、高强度的劳动让周烨身体出现了变化,脸色发白,脑袋晕晕的。
周烨做的辅食。受访者供图
“介意的话我就不会做这一行了,现在你别看白领坐办公室很光鲜,工资才三四千,我这个人很实在,没有体不体面的工作,只有能不能存钱的工作。”面对刚入行时的沟沟壑壑,周烨逼着自己忍过去。
与周烨相比,32岁的赵南溪有更多的选择权。
赵南溪的家在黑龙江的一个边陲小城,2012年大学毕业后,她在北京闯荡两年又回到小城的一所公立小学教书,因被家委会排挤,工作两年后,她辞去教职开了一家培训机构。
今年是赵南溪创业的第6个年头,培训机构已招收200多名学生,“以我的规模,在老家可以躺平到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