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构检出了阳性、他们被转移到“毛坯”隔离点之后,武鹏这种信心还延续着。
“毛坯”隔离点里,房间里没有桌椅,武鹏蜷坐在小马扎上,趴在矮床上复习。一米八的大高个,坐久了腰疼,武鹏咬咬牙,能坚持2个小时以上,这是一套行测和申论真题的考试时长。他反复对自己说,比起阳了的考生,自己的运气已经很好了,还能如期考试,说不定,真能考上呢。
但一个人的信念再多,也有慢慢消耗掉的时候。
更多的时间里,武鹏会沉默和发呆。和武鹏同住的三个学生,一个考研,两个考公,但都有些浑浑噩噩,武鹏发呆的时候,另外两个同伴,一个在睡觉,另一个在打游戏。
只有吃午饭那半小时,是三人难得的同时保持清醒的时刻。但他们坐到一起,从来不聊复习进度,也不会互相打气。“那种情况,谁也安慰不了谁。”武鹏说。
在北京,住着270块钱一天、看不见阳光的酒店的王仁铎,他也在给自己鼓劲。他报考的岗位录取比是1:75,算是热门,但他却觉得,自己有很大可能性考上。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健康码被他呵护得很好:“很多人连考场都进不了,我起码还能出去。”当时,刚回北京那几天,他特意去了一趟雍和宫,他觉得还是有作用的。
也有不少人,尽管很努力与不确定性抗争,但仍然失败了。比如陈芳雨,她除了要准备国考,还要参加家乡的选调考试。只是,比起复习,回家对她来说太难了——航线停了,高铁也取消了,芳雨努力买到了唯一的一趟航班,她一度觉得幸运女神在眷顾自己。
结果,她接到了航班取消的通知。
一天天逼近的考试,和一天天延后的起飞时间,共同加剧了她的紧张。她一查,这个航线,10天以来,没有一架飞机成功起飞过。芳雨的心神都用在了这上面,每天都计算着考试的日子,还要留出3+4天的隔离时间。她也想过,先去其他的城市,再周转到家,只是,哪个城市就一定靠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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